SoftCarb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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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次元、xhs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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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和摸鱼同时进行的菜鸟(求轻喷)

【忘羡】“你好,有见到一个秃尾巴小狐狸吗?”

龙叽狐羡,剧情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架空设定,有古代神话相关人物,但总体来说并不是熟知的古代神话故事的世界观,再次架空预警!

ooc可能有,雷者勿入,不喜勿喷

以上OK?let’s go!

【四】

  魏婴将药罐子打开,一股苦味扑面而来。他皱个眉头做了个鬼脸,将一把揉碎了的草药扔进罐子里。只见一股白烟袅袅升起,苦味更甚,魏婴赶紧把土罐又盖上。

  这厨房连个能坐的凳子都没有,不过魏婴倒也不介意,一屁股坐在柴垛上,眯着眼看着药罐犯困。

  本来温情要禁他一个月的足的惩罚并没有如约而至。那天他和温宁刚刚给小兔子搭好了笼子,外面急急忙忙跑进来了一个青年人。

  那人一看到温情,恨不得跪下,声泪俱下道:“情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吧!”

  温情不敢耽搁,赶紧随这青年人下山问诊。她忙活了大半夜,勉强把青年人的家人病情稳定住一些,近寅时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竹舍。

  谁知第二天,又有两个人找上山,求温情治病。温情一探,竟和前一天那青年家人的病症一模一样。

  镇子上闹了瘟疫了。

  温情身为这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名医,这几天是忙得焦头烂额。她干脆带了些医具,搬到镇子里来帮人看病,顺便把温宁和魏婴带下山来协助她煎药问诊。

  这瘟疫传播速度极快,威力还不小,感染之初时只觉得四肢无力,到中期就开始发热咳嗽,卧病在床,呕吐不止。到最后甚至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温情熬了两天大夜,滴水未进也没能找出这怪病的病因,只能先让魏婴煎一些药性温和的、治风寒的药给病患服下。温宁则去照看镇上那些不能起床的病患,给他们喂药喂水。

  温情走进厨房,“阿婴,药好了吗?”

  没有回答,魏婴已经坐在柴垛上睡着了,头还像小鸡啄米似的越点越低。

难得魏婴这次跟着温情下山也没疯闹,乖乖待在她身边帮着端水熬药,温情熬夜研究病因,魏婴也没怎么睡,发烧的病人要冰敷,他就得不停地去井里打水。有的时候温宁那边照顾不过来,他还会跑去帮忙。

  少年还在长身子,跟着温情也是几天没吃没喝,而且高强度的工作确实是令他乏极了,温情唤他都没有听见。

  温情叹了口气,心里却是一片柔软。她看药也确实熬得差不多了,将火扑灭,然后将一只手轻轻按在魏婴头上。

  只听“噗”的一声,少年不见了,一只秃尾巴的黑毛小狐狸窝在温情怀里。

  虽说温情也谈不上法力高强,但把魏婴变回狐形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狐狸被她变回原型了也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吧嗒着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睡。

  温情走到卧室,把小狐狸塞进被子里,又把他变成少年的模样,掖好了被子。

  这可是在镇子上,被人看到了狐狸模样可就不好了。虽说小狐狸没有像以往一样到处乱跑,可是他和来候诊的病人们聊天的时候,可是毫不掩饰向他们炫耀着自己的新姓氏。

  所幸小镇上的人也没有多想,大多数人也都认得他,还有人打趣道:“那还请魏公子以后对我们家鸡手下留情呀。”

  魏婴笑着摆手:“好说好说,下次打弹弓赢过我,我就不……”话没说完,就被温情面无表情地将一本医书拍在头上。

  想当初魏婴刚被温宁抱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起初还怀疑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陷阱或者是受了什么伤导致尾巴断掉了,几经诊断发现,这只小狐狸居然是天生秃尾!

  对于他们动物来说,尾巴可是身上不可或缺的部件。狐狸的大尾巴除了好看,在他们奔走跑跳的时候还能起到稳定平衡的重要作用。魏婴从出生就没有尾巴,小时候在学步的时候还真没少吃苦头,经常走两步就歪歪扭扭地摔倒了,让温宁看了很是心疼。

  随着小狐狸渐渐长大,也想出了一个应对不易平衡的对策:只要跑得够快,就不容易摔倒。于是那段时间里,竹舍前前后后时常能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窜来窜去,撞坏了不少东西。温情看了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忍下了。

  这么一来,他在镇上偷鸡捣乱做坏事,愈发没人抓得住他了。小狐狸对此还很是洋洋得意。

  镇上的人们看他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正是调皮贪玩的年纪,再加上他是温情医生的弟弟,看他捣乱时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温情可不这么认为,一旦要是有人和她说了魏婴又干了什么坏事,她就罚这人禁足一周不许出门。

  好动的少年最怕被禁足,每次听说温情要禁足他无一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奈何温情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罚起来也是毫不含糊。

  虽是性格皮了点,可是好端端一个伶俐少年郎,还生得如此水灵,很难让人真正狠下心来罚他怎么样。温情叹了口气,解气式地在熟睡的少年额头点了点,满意地听到少年“唔”了一声之后起身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的阳光透过了破烂的纸窗照在了床上人的身上,照得他痒痒的暖暖的,魏婴眯着眼伸了个懒腰,才突然惊醒,“啊呀!药!”

  低头一看自己早已经不是坐在厨房的柴垛上了,身上还搭着块破被子,明白多半是温情看自己睡着了就把自己抱到床上来了。

  这里不过是镇上一处破旧的房屋,多年无人打理。此次温情姐弟三人下山为乡亲们看病,没有住所,有人便把这处打扫出来让温神医看病休息。

  魏婴一看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和停留的痕迹,就知道温情肯定又是一夜未合眼了。

  他翻身下床,跑到前厅去,那里铺了七八个草席,上面歪七竖八躺着几个病人,正在哼哼唧唧,温情正在给他们喂水。

  这些大多是镇上无家可归的人,不幸染上瘟疫又无处去,温情便让他们就待在他们镇上的临时诊所,一边照看一边方便她观察病情。

  她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双眼下也有了浓重的乌青浮现。魏婴赶紧跑过去,“情姐姐,换我来,你去休息一下吧!”

  温情看他醒了,也不想和他客气,点点头,把水碗递在他手里,顺便掏出一块面纱给他带上,“喂完水给他们换个湿毛巾敷着,有任何症状记录下来,两个时辰之后再喂一次药。”

  “有事随时传话,一个时辰之后来叫我。”她又补了一句。

  面前躺着的人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魏婴拿手背一探,果然很烫,赶紧将毛巾打湿了搭上去降温。那人感觉额上一阵冰凉,勉强掀开眼帘,声音颤抖道:“小魏……啊,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魏婴:“怎么会呢老伯,哪有情姐姐治不好的病。您别多想,一会我给您喂药,睡几觉就好了。”

  老伯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很想摸摸他的他,可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苦笑道:“我这把老骨头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苦了情姑娘和你们还要照顾我这个孤家寡人……”他咳嗽了两声,看见魏婴要过来给他拍背赶紧出手阻止,“别,你还年轻,传染了就不好了……我感觉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想不到我流浪一生孤苦无依,走前还有人陪在身边,想必也是上辈子积来的……咳咳……阴德吧,除了走前不能喝不上一口酒,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魏婴看他声音越来越弱,赶紧道:“酒……酒,我有啊!还是皇城的酒呢!老伯醒醒,我去给你拿!”

  老伯笑了笑,眼睛半闭道:“好……好孩子,我不过说说罢了……我现在那还敢有这等奢求……好心我就,我就领啦……”

  魏婴也不和他多说,当初在酒楼吃饭的时候他就买了两坛皇城的佳酿想尝尝,结果被蓝忘机以“年纪尚小,不宜饮酒”给阻止了。但他并没有断了这个念头,买了个水壶把酒偷偷装在里面,想着哪天偷偷喝。可酒还没喝上,就和温情一起下山来处理瘟疫一事了。

  他一下把那壶拿水壶伪装的酒摸了出来,倒了一勺,抹在老伯的嘴唇上。老伯闻到酒香,竟真的有把眼睛睁开了,舔了舔带酒渍的嘴唇。

  老伯道:“好酒!”

  魏婴把水壶递到老伯嘴边,慢慢给他喂酒。那老伯喝着喝着,竟一下子从草塌上坐了起来。

  魏婴看他坐了起来吓了一跳,“老伯 您怎么样?要不您还是……躺会?”

  那老伯拿袖子一擦嘴巴,眼睛里竟神采奕奕,言语里还带着几分讶异,“我……我感觉我好多了?手脚也没有软绵绵的感觉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回光返照了?”

  魏婴拉过老伯的手开始给他把脉,奇怪的是,老伯的病症正在一点点退散,脉象也越来越强劲。他狐疑地看着老伯,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壶。

  

  温情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都变色了,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地平线。她暗骂一声魏婴居然没来叫她起床,赶紧披了外衣带上面纱跑到前厅。

  还没走进前厅就听见几个人有说有笑,似乎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温情听罢急忙迈步走进前厅,却发现早上还奄奄一息的躺着的人都坐了起来,还有一两个甚至站了起来,手里捧着粥碗,正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温情一度以为自己睡昏了头,呆呆地站在门口。有人看她进来,和她打招呼:“情姑娘!”

  温情:“你们怎么……我这是还没睡醒吗?”

  有几人对视一眼,笑着解释道,“你没有做梦,情姑娘,是小魏,小魏给我们喝了点东西,哥几个都觉得好多啦!”

  温情正要问魏婴到底给他们喝了什么,她身后有人道:“粥来啦!诶,情姐姐?”

  温情回头,魏婴端着一口锅子,里面沸腾着一锅……

  迎面扑来的刺鼻味道的红色不明流体!

  温情惊道:“这是什么??”

  魏婴:“粥啊,叔叔老伯们都说饿了想吃东西,我翻遍了厨房也就只有一点米,想来只能大家煮粥喝了。”

  病人想吃东西说明他们病情确实大有好转,但是……温情看了看这锅火红的粥,又看了看魏婴,确定他没在恶作剧,道:“这是粥?你加了什么?”

  里面有人听说粥来了就摇摇晃晃地带着碗朝他们走了过来,还招呼其他人一起过来吃粥。

  魏婴把锅放在桌上,“保证好吃!我亲口试过了,我敢说世上找不出第二锅这么美味的粥了!”说着还接过别人手里的空碗开始舀粥。

  温情:“……等等!先别吃!!放下!”

  被她收留在这里的本就是无家可归的人居多,瘟疫来之前过的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这生了几天病,除了喝水也是滴食未进,看到粥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倒,哪里还听得温情的阻拦。一时间里前厅里都是大大小小的喝粥的声音。

  不出一会,这些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前厅里一阵诡异的宁静。

  第一个喝粥的人开始咳嗽,声音越咳越大,涕泪俱下,随后,越来越多的人也加入的咳嗽的大队。

  有一个青年带着浓浓的哭腔,结结巴巴道:

  “为……为什么会有……这么辣的粥啊!!”

  温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魏婴,后者对这个场景似乎很疑惑,面带不解。

  “你以后给我离厨房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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